目前分類:【SeoSica】Indestructible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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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妍的住處,此時的徐玄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小人兒在那忙前忙後,因為感到太不真實,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眼前的人趁著她這一眨眼的工夫再次從她的生命中消失。
鄭秀妍將放在冷凍庫裡的米拿出來,這是她昨天晚上趁著照顧徐玄的空檔先將米洗乾淨,加入一點水讓大米浸漲,接著就扔到冰箱冷凍,準備等徐玄醒的時候給她煮粥喝,熟練地將米放入煮粥的鍋中,並倒入適量的水,開大火煮,還不忘邊觀察粥是不是燒焦,加以適時地攪拌,眼神之專注,儼然就是一個小廚師,但實際上鄭秀妍的專注更多是因為想躲避徐玄熱切的視線。
鄭秀妍現在滿腦袋還是剛剛自家老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模樣,她實在忍不住在心裡嘆息,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拿這孩子沒輒?只要一看到這孩子哭她就心軟,一聽到這孩子說想她就投降,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回到她身邊,但激動過後,殘忍的現實很快就讓她清醒過來,他們終究是不同路人,像現在這樣共處一室的時間也不會再有,又何必破壞自己當初的初衷呢?
「歐尼,小心」
徐玄急匆匆地走到鄭秀妍的身邊,不由分說地就抓住她的右手往洗手台去,扭開水龍頭,冷水很快就傾瀉在鄭秀妍的右手上,徐玄十分擔心地看著鄭秀妍的手,直到這個時候鄭秀妍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徐玄會這麼緊張地衝過來,原來是她剛剛胡思亂想的時候不小心摸到鍋緣,手上都被燙紅了。
「痛!」鄭秀妍皺了一個眉頭。
「歐尼現在才知道痛,剛剛怎麼不小心一點」徐玄嘴裡不停地嘟囊著,眼睛就沒離開過鄭秀妍手上紅腫的地方,那眉頭皺得鄭秀妍都想拿熨斗來燙平,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徐玄專注的神情是真的很好看,即使過了這麼久,依舊讓她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只是專注的兩人都忘了一件事,被遺忘的那鍋粥好像還在爐上燒著呢!就因為兩人失於照顧的這幾分鐘的時間,一旁的粥便開始散發出焦味。
「啊!我的粥」鄭秀妍聞到燒焦味還想著要去拯救粥,只是徐玄怎麼會答應呢?對徐玄來說,那鍋粥怎麼能比得上自己西卡歐尼的手來得重要。
「歐尼別動,手千萬不能離開洗手台,粥我來處理就好了」徐玄快步和鄭秀妍交換位置,先把爐火關掉,然後重新取來一個鍋子,將還沒有燒焦的部分打撈了出來,重新開始烹煮,在這個過程中她還時不時偷瞄鄭秀妍有沒有把手移開水源。
如此霸道的老小讓鄭秀妍徹底失了神,她忍不住想起他們還住在宿舍的時候,每次聚在一起吃飯時也是這個倔強的身影搶去自己手上的碗,然後一邊嘟囊著一邊往碗裡添著菜,直到再也放不下了才將碗重新放回自己的手上。
「歐尼!歐尼!西卡歐尼!」徐玄的手在鄭秀妍的面前不斷揮舞,她不用想就知道西卡歐尼肯定又跑神了,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啊!真好,歐尼還是沒有變。
「阿?喔........我的手不要緊了,你是病人,還不給我去一旁待著」這時候有些氣弱的鄭秀妍才想起來徐玄是個病人這件事,怎能讓生病的老小這麼勞累?
「歐尼,我已經好多了,讓我幫歐尼吧!」
「不用了,你就給我在一旁待著,粥我重新再煮過,這鍋已經燒焦了,等下再簡單弄個菜,馬上就能吃飯了」鄭秀妍不由分說地將徐玄扔回一旁的座位上,一向不敢違抗鄭秀妍意思的徐玄又重新回到一開始正襟危坐的樣子,不過眼球還是跟著鄭秀妍的移動轉來轉去。
五分鐘過後,被盯得受不了的鄭秀妍終於開口對著徐玄說「小玄吶,你再這樣看下去歐尼飯都煮不好了,你先到客廳去休息好嗎?好了歐尼再叫你」
「內,歐尼」自知有些理虧的徐玄欣然同意鄭秀妍的說法,只是才剛走到廚房門口,她又回頭走到鄭秀妍身邊「歐尼」
「怎麼了?」徐玄的身高自從某一年超過鄭秀妍之後,鄭秀妍的身高優勢就蕩然無存,而此時此刻徐玄正仗著這樣的身高優勢看著她,嗯,還很近,近到她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對方的側臉,這使得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下意識地嚥了一下口水,然後腳步悄悄地移開一步,這才覺得自己的呼吸稍稍恢復順暢。
「歐尼,我能不能參觀歐尼的房子?」徐玄眨著可愛的大眼睛,滿臉期待地看著鄭秀妍,她想重新瞭解自己西卡歐尼現在的生活軌跡,如果有機會的話,她想或許能將西卡歐尼再次帶回到自己的生活裡,因為她發現不過就是半天的相處,她卻已經打從心底抗拒和鄭秀妍分開。
鄭秀妍被看得不好意思,又不忍心拒絕老小的期待,想著反正也不過就幾分鐘的時間,應該…………沒關係的吧?「那好吧!」
得到鄭秀妍應允的徐玄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就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手舞足蹈,看得一旁的鄭秀妍都有些搞不清楚這孩子在想什麼,就這麼開心嗎?只是她真的不知道,和鄭秀妍分開的這幾年,今天是徐玄最開心的日子。

徐玄的第一站並不是其他地方,而是自己昨天晚上待了一整晚的臥室,細心的她才剛走到房門口就看到一個牌子,上面寫的是韓文的【玄】和李順圭、林允兒一樣,她的內心立刻被感動塞滿,一個人願意在幾年不聯絡的情況下在自己的房子為你留一間房間,那代表那個人是真的在乎,所以歐尼沒有忘了我們,這真的是太好了,她重新走進房間環顧了一圈,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剛清醒的時候會感到熟悉了,這個房間的擺設都是為了她專門設計過的,包括自己身上的睡衣也是不大不小剛剛好,足以見得歐尼平常還是有在關注她的,這麼一想她的心裡立刻暖暖的,果然歐尼還是那個溫暖的冰山公主。
沒有在房間逗留太久,徐玄就沿著樓梯走上二樓,她最先注意到的依舊是房門口的掛牌,不多不少剛好七個,分別是她七個歐尼的名字,這個發現又讓徐玄紅了眼眶。
正想推開房門的時候,就聽到鄭秀妍的呼喚「小玄吶,下來吃飯了」
「歐尼,馬上來」聽到鄭秀妍呼喚的徐玄有些可惜地看著眼前的走廊,但過沒多久又勾起一抹微笑沿著樓梯走回一樓,因為她發現除了自己的房間之外,其他歐尼的房間居然都在二樓,也就是說自己的房間是離西卡歐尼最近的?發現這一點的徐玄內心有抑制不住的喜悅。
徐玄很快地回到一樓,就見到餐廳的桌上放著一鍋熱騰騰的粥以及簡單的兩道菜,鄭秀妍將湯匙筷子擺好後正在往碗裡盛粥,瞥見徐玄下來了,鄭秀妍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天知道她剛剛煮飯的速度有多快,就怕老小離開自己視線太久會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邊煮飯的時候還邊想著自己還有哪個地方沒有收拾,可別讓老小發現自己的秘密才好,所幸現在看起來似乎什麼事也沒有,將盛好粥的碗遞到徐玄的面前,鄭秀妍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眼前的徐玄。
「歐尼不一起吃嗎?」也不知道是因為是西卡歐尼煮的特別好吃,還是自己真的餓了,徐玄沒三兩下就把一碗粥給喝掉了,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西卡歐尼面前居然連碗都沒放,難道不打算吃飯嗎?
「你先吃,歐尼現在還不餓」鄭秀妍笑了,見到胃口如此好的老小,她的一顆心終於能放下來了,這時候已經緊繃太久的腦袋終於有時間可以想其他事情,比如老小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小玄吶,你怎麼會知道歐尼家?」
「唔……..是秀英歐尼告訴我的……歐尼煮的粥好好吃」徐玄沒有三兩下就把她秀英歐尼給賣了。
「那就多吃一點」崔秀英你死定了,你明知道我最沒辦法抵抗小玄,居然還把人往我這裡送,有你這麼坑自己親故的嗎?還有,送過來就算了,為什麼還不讓忙內多帶件厚外套,是不是存心要讓忙內感冒的?明知道忙內生病心疼的還是我,當初是誰答應我會照顧好忙內,讓我放心把人交給她的,哼,先是Sunny和允兒,現在又是忙內,我跟你沒完。
這邊鄭秀妍在心裡忿忿不平,那邊徐玄吃得正香,不過徐玄依舊是愛照顧人的性格,默默地就盛了一碗粥放在鄭秀妍面前「歐尼,你照顧我一整晚應該也餓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那麼多,歐尼也吃一點吧!」
看著老小那清澈的眼神,鄭秀妍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默默開始喝起粥來,一時之間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過了十分鐘左右,已經用完餐的徐玄放下手中的碗筷,一雙眼睛轉來轉去好像正在打著什麼主意。
「歐尼,下個月17號你有沒有空?」徐玄看似不經意地提起,但熟悉徐玄的人都會知道她不知道又在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17號?」鄭秀妍偏著頭想了一下,似乎隱隱約約猜到老小的用意,但要如何回應老小的期待成了鄭秀妍的一大難題,最終她還是選擇狠下心來拒絕「那天我有安排行程了」
「喔……….那好吧!」聽到回答,徐玄立刻就哭喪著一張臉默默地玩起自己的手指。
鄭秀妍本來是不打算理會徐玄,但奈何她一見到徐玄就心軟,自然見不得老小傷心,幾經掙扎之後,只見她一臉豁出去的樣子「那個……小玄吶,我可以........排看看的…….如果你真的特別需要歐尼把那天空下來的話………」
鄭秀妍說到後面愈說愈小聲,臉頰也跟著愈來愈紅,徐玄聽到鄭秀妍的回答後倒是兩眼放光,興奮得兩隻手緊緊抓住鄭秀妍的右手「歐尼,那就說好了,一定要把時間空下來給我,咦?歐尼是不是感冒了?臉頰怎麼這麼紅?」徐玄將手放到鄭秀妍的額頭上,隨後一個人喃喃自語「沒有發燒啊!」
「我沒事」鄭秀妍撥開徐玄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害羞臉紅,才不是什麼感冒發燒呢!「吃好了再去睡一下,生病的人得多休息,我會跟Sunny和允兒說一聲,讓他們別擔心的」
「歐尼,你會陪著我嗎?」
「……………….」鄭秀妍有些無奈地看著徐玄,心裡不停地哀嚎這不符合我一開始想要的啊!呀!崔秀英,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讓我陷入兩難?只是鄭秀妍大概作夢也想不到,這就是崔秀英想要的。
「歐尼………..」
「知道了,知道了,小玄安心睡吧!歐尼會陪著你的」鄭秀妍慣性地順了順徐玄的頭髮,然後她見到徐玄因為她的回答笑了,有一種幸福感在她的心底孳生,她只能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多年的防線沒有被李順圭和林允兒摧毀,卻在見到徐玄時徹底崩塌。

喜歡你,是我最美麗的沉淪-鄭秀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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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李順圭和林允兒提著一袋早餐來到BLANC & ECLARE,兩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至少一個小時了,卻連鄭秀妍的人影都沒看到。
「歐尼,西卡歐尼不會不來上班吧?」林允兒心裡感到有些挫敗,鄭秀妍雖然不會拒絕她的要求,甚至有時候會和以前一樣寵著她,但三人的關係始終沒辦法完全回到從前,眼看來美國也有幾天了,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美國跟鄭秀妍耗下去。
「可能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或者是睡過頭了,別忘了西卡可是個睡神」
鄭秀妍要是知道李順圭拿出她以往的貪睡事蹟來安撫林允兒,估計會立刻從家裡殺過來揍人,可惜就像李順圭的猜測,她睡過頭了,而這次睡過頭的原因不是因為賴床,而是太累了。

鄭秀妍的住處,徐玄左右動了一下,她感覺自己的頭痛得快要炸開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附近全都是米白色的牆面,簡單的擺設和幾幅藝術畫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人文氣息,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還擺著一台鋼琴,這種雖然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讓她混沌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在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待在一個陌生人的家中的時候,徐玄才嚇得從床上彈起來,額頭上的毛巾就這樣滑落下來,徐玄拿起毛巾,感受著上面的溫度,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快地就猜到自己發燒了。
是誰照顧自己的?西卡歐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燒導致反射弧變得超長,總之徐玄這時候才終於注意到趴在自己床沿,小小一隻的鄭秀妍,旁邊的臉盆裡還有水和毛巾,顯然就是鄭秀妍照顧自己一整晚。
這真的不是幻覺?真的是西卡歐尼?徐玄顯然還有些不敢置信,打從兩人相識開始,因為其他幾位歐尼的寵愛和照顧,西卡歐尼幾乎不曾下廚、打掃,更不用說是照顧病人了,現在居然照顧自己一整晚?
「歐尼!歐尼!」徐玄輕聲地在鄭秀妍的耳邊呼喊了兩聲,但鄭秀妍或許真的太累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扔在一旁的手機開始震動了起來。
徐玄好奇地拿起鄭秀妍的手機,就看到鄭秀妍手機上大大的【Dear順圭】幾個字,這不是Sunny歐尼的名字嗎?而且這個暱稱她曾經看過西卡歐尼撥電話給Sunny歐尼的時候用過,她不禁開始猜想,這通電話的主人該不會是自己的Sunny歐尼吧?帶著一大堆的疑問,徐玄選擇按下了通話鍵「您好」
電話那頭的人看來是沒有想到接電話的居然會是徐玄,或者該說根本沒想過電話會被接起來,呆愣了幾秒後『呀!忙內,西卡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這?西卡呢?』
「Sunny歐尼,我現在在西卡歐尼家,歐尼因為照顧我一晚上睡著了」就像李順圭認得徐玄的聲音一樣,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徐玄自然也輕易認出李順圭的聲音。
『照顧你一個晚上?忙內怎麼了?』
「因為這次過來美國太過匆忙,我忘了準備保暖的外套,所以不小心著涼,昨天晚上發燒,歐尼照顧我一整晚」
「嗯……..」這時候兩人交談的聲音驚動了鄭秀妍,鄭秀妍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徐玄拿著自己的手機不知道在和誰講電話,只隱約聽到Sunny歐尼,不對,Sunny!鄭秀妍立刻驚醒,將手機從徐玄的手中搶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掛掉電話,徐玄被鄭秀妍的舉動給嚇到,就這麼愣在那邊,難道她做錯了什麼?鄭秀妍看著眼前被自己嚇壞的老小,頓時又有些心軟「身體好些了嗎?」
「內,謝謝歐尼的照顧,歐尼……..我不是故意拿你的手機的,我是怕吵醒歐尼,歐尼昨天照顧我應該很累,再加上對方應該是Sunny歐尼,所以才接起來的」徐玄愧疚地低下頭,她不知道自己的一通電話會引起西卡歐尼這麼大的反應,歐尼直接將Sunny歐尼的電話掛掉,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難道歐尼真的再也不想跟他們有什麼聯繫嗎?想到這,不禁眼眶又紅了。
「唉……..小玄吶……..」這次鄭秀妍再也沒有忍住,她本就將徐玄當成親妹妹一般疼愛,自然捨不得徐玄難過,畢竟徐玄可是能讓她忽視親妹妹鄭秀晶存在的人,可見得徐玄在她心中有著多重要的位置,昨晚的相遇為了狠下心來推開對方讓自己也很難受,她的手撫上徐玄的臉龐輕輕婆娑,語調溫柔地說著「餓了吧!歐尼煮東西給你吃,小玄想吃什麼?」
「歐尼!」徐玄將鄭秀妍圈在懷裡緊緊地抱住靠在對方的肩膀上,本來忍住的眼淚就這樣劈哩啪啦地全掉了下來,原來西卡歐尼還是關心她的。

就在徐玄為了鄭秀妍依舊關心自己喜極而泣的時候,待在BLANC & ECLARE的李順圭和林允兒可就沒那麼開心了。
「忙內現在在西卡那裡」李順圭的眼裡有著化不開的憂愁,她現在擔心的已經不是西卡要不要和她和解的問題,而是老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公司又再一次對老小出手了?
關於幾年前的事,李順圭是知道內情的,但礙於她的身分立場實在不便插手太多,最重要的是當初鄭秀妍要求她不可以插手,所以她不知道鄭秀妍最後和公司達成怎樣的協議,只知道最後的結果是鄭秀妍被公司勒令退出,他們也被要求不得再與鄭秀妍聯繫,才會造成他們八個人和鄭秀妍的關係像骨牌一樣一面倒就面面倒,最終斷了聯繫。
「小玄來美國了,為什麼這麼突然?」林允兒皺了一個眉頭,她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泰妍歐尼怎麼樣也該讓帕尼歐尼過來找他們,畢竟帕尼歐尼是美國人,這樣才不會讓人起疑,但這次卻不是帕尼歐尼過來而是老小,讓人生地不熟的老小過來找他們?這件事她是怎麼想都覺得詭異,似乎整件事透露出一股不尋常的氛圍。
李順圭拿出自己的手機快速地編打著訊息,過沒多久就收到回訊,只見上面寫著【西卡的地址是我給忙內的,但是讓忙內去美國不是我的主意,是泰妍和俞利決定的】
「允兒,我要先回首爾一趟,你是要和我一起回去?還是要留下來?」李順圭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先返回首爾,她現在急需確認一件事。
「歐尼,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情,只是離開也有段時間,馬上就要回歸期,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西卡的事也不是短時間可以改變的,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是不是和小玄有關係?」歐尼們不可能無緣無故讓忙內過來美國,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而且是跟忙內有關係的,否則歐尼們是不可能輕易讓小玄離開他們的視線才對。
在過去的幾年,不管徐玄演戲、上綜藝、拍畫報還是出專輯,要嘛是和幾個姐姐一起,要不就是雖然獨自一人也會有其他和少女時代相熟的好友們相伴或探班,這個情況從鄭秀妍離開後變得更加明顯,只是徐玄從來不曾細想過為什麼會有這個狀況發生,還以為那些出現在她身邊的人都只是巧合,根本沒想過一切都是幾個歐尼安排好的,倒是被林允兒看出了異常。
「允,你留下來吧!忙內昨天發燒,需要有人照顧,我怕西卡一個人照顧不來」李順圭沒有正面回應林允兒的問題,顯然並不打算告訴林允兒太多。
「我和歐尼一起回去吧!萬一真有什麼事我也能幫上忙」
「也好,但是在離開之前我們和西卡再見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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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鄭秀妍的住處,鄭秀妍從廚房走向客廳,手上還端著一杯熱茶,輕輕地將茶杯放在客廳的桌上,對著眼前那個因為在屋外待了太久,保暖衣物又準備得不夠充足的女孩說「喝吧!」
沒有責備也不是質問,簡單的兩個字卻不難看出來鄭秀妍對眼前女孩的溺愛,哪怕她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但至少比起面對其他人時態度要好得多了。
大約二十分鐘前,鄭秀妍終於順利將林允兒和李順圭兩人丟在公司附近的飯店,不過也不是沒有代價的,鄭秀妍同意兩人明天可以再到公司干擾她上班,並且晚上會和兩人一起共進晚餐。好不容易把人給趕走,正打算先抽空回家整理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以及將某些房間上鎖,以免明天那兩個人不小心闖了進去。誰知道車子一開到家門口就看到傻傻蹲在一旁,僅僅穿著黑色西裝外套加上白T-shirt,被凍得差點沒有縮成一顆球的徐玄。
命運就是這樣,你愈是想躲愈容易遇見,兩天之內,鄭秀妍接二連三和自己最不願意相見的人重逢,看著嘴唇都被凍得有些發紫的老小, 仰頭看著自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鄭秀妍立刻回頭走向自己的車子拿來了毛厚外套給徐玄披上,隨後還蹲下來拉著對方的手來回搓揉給她暖手,等到稍微好一些後才拉著徐玄往屋裡走。
「謝謝歐尼」徐玄端起熱茶慢慢地喝著,依舊是正襟危坐的樣子,似乎只要遇到鄭秀妍她就會不自覺地恢復成以往的正直模樣。
鄭秀妍沒有再把話接下去,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已經出落得落落大方的老小,確實和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了,身上充滿了成熟穩重的氣息,鄭秀妍不禁想或許這就是長大了吧!看著明顯有些拘謹的老小,鄭秀妍慣性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想要去摸徐玄的頭,但還不到一半就又縮了回來,自己現在又有什麼立場去關心這個孩子呢?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徐玄「歐尼,Sunny歐尼和允兒歐尼有過來找你嗎?」
「你是來找他們的?確實有來過,現在住在我公司附近的飯店,需不需要我送你過去?」單刀直入是徐玄一貫的風格,面對鄭秀妍,徐玄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不過鄭秀妍因為心裡多少感到有些彆扭,對徐玄的口氣也顯得有些生疏。
徐玄看著鄭秀妍的反應也忍不住在心裡嘆息,從她進屋到現在,眼前的歐尼不只沒有喊過她的名字,也不再稱呼她為忙內,似乎刻意淡化了彼此的關係,十年的關係難道比不上一個突發狀況留下的傷害?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嗎?
「不用了,歐尼給我地址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過去」徐玄的笑容非常得體但卻有些不真實,多少有些苦澀,這一點坐在她對面的鄭秀妍也察覺到了,看得出來徐玄有些強顏歡笑,是自己傷了那孩子的心嗎?但因為彼此尷尬的關係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拿來一張紙低頭寫著什麼來緩解尷尬。
「這是飯店名稱和地址」
「謝謝歐尼,那我就不打擾了,歐尼的外套我會洗好了再送過來」徐玄收起鄭秀妍遞過來的紙條,細心的摺了三摺收進了口袋。
「不用了,你留著吧!我送你到門口」
隨著鄭秀妍的話語落下,徐玄緩緩起身,但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一陣暈眩,身體左右晃了一下,接著眼前的景象愈來愈模糊,終於最後變成一片黑色,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分明聽到她的西卡歐尼用她最喜歡的嗓音喊了她最想聽到的-自己的名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真的有好久沒有聽到西卡歐尼喊她的名字了,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

韓國首爾,少女時代的專屬沙龍
金泰妍正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等待造型師的到來,這時有一名穿著藍色T-shirt、頭上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進來站在金泰妍的身後,金泰妍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到男人的臉,臉上微微地露出一絲詫異,但旋即又釋然了,彷彿在她意料之中。
「不要回頭,這個給你」男子壓低聲量,隨後拿出一個盒子交給金泰妍,金泰妍打開看了一眼隨後就收了起來,裡面是一塊長寬都只有一公分大小的晶片。
「這裡面有什麼?」
「你應該知道的真相」
「真相?」
「身為一個隊長,你真的知道你的隊友們都在做什麼嗎?找時間和成員們好好談談吧!」隨後男子就轉身離開,留下一頭霧水的金泰妍。
離開沙龍後的男子穿過兩條街,拐了七八個彎,最後走進一家看起來十分簡陋的餐館,剛一踏進去,店門便馬上被掛上暫停營業的告示牌,服務生離開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鎖。
男子順著樓梯走上二樓,推開二樓的門後會發現裝潢和一樓完全是天差地遠,簡約典雅的風格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家店,而在正中央的位置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女時代的成員-崔秀英。
「勇鎮歐巴辛苦了,喝杯熱咖啡吧!」崔秀英將一杯熱咖啡放到男子的面前。
「你真的決定了嗎?要把計畫提前?」俞勇鎮喝了幾口就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認真地看著崔秀英。
「歐巴不是已經把東西交給泰妍了嗎?」
「秀英,給歐巴一個理由?」
「歐巴,我年紀也不小了,家人也都希望我趕快結婚,但是我希望西卡能光明正大的參加我的婚禮,以我最好朋友的身分擔任我的伴娘,為了這個我已經跟父母那邊拖延了好幾次,但是......現在連鄭家那邊也開始施壓,希望我能趕快把日子定下來」
「秀英啊,你也不是會為了自己的幸福就將計畫提前的人,你跟歐巴說實話,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俞勇鎮知道崔秀英並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她可以為了鄭秀妍不斷推遲自己訂婚的時間,只為了鄭秀妍能光明正大的參加自己的婚禮,這樣的人怎麼會只考慮到自己?
崔秀英沉默了好一會「我也是為了西卡的幸福,歐巴,我和西卡從小一起長大,她需要的是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既然你不想說,歐巴也不勉強,但是瞞著西卡提前啟動計畫,也沒告訴Sunny西卡有參與計畫的事,讓他們兩個知道你會很慘的」
「西卡不會反對的,Sunny就更不可能了,一開始我和Sunny制定這個計畫不就是為了讓一切回到原本的樣子嗎?」
「這麼有把握?可別到時候被他們兩個追著打,歐巴可不會救你」
「歐巴不是也清楚,三年前公司真正想要的是讓忙內離開,是因為西卡反對,最後才會鬧成這個樣子」沒錯,三年前公司真正選中的人是徐玄,而不是鄭秀妍,畢竟公司不傻,不會放掉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第二主唱,哪怕這個第二主唱有些不好控制。
其實崔秀英一點也不意外,比起鄭秀妍,徐玄更固執,而且想法獨特、個性正直,本來就不適合魚龍混雜的娛樂圈,但也正是這種清新脫俗的魅力讓眾多的財閥紛紛起心動念想將徐玄弄進自家的家門,畢竟一個形象如此正面、毫無惡評的少東夫人能給任何一個財閥帶來極大的利益,更何況徐玄的背後又挾帶著國民女團的超高人氣,本來公司都已經答應要讓徐玄退出,方便幾個財閥對徐玄【伸出援手】沒想到卻被鄭秀妍橫插一腳。
「看來西卡真的很疼愛徐玄,不是說西卡最喜歡的妹妹是允兒嗎?」
「西卡確實很疼愛允兒,畢竟她是個大妹控嘛!但因為忙內更接近秀晶的性格,西卡從小可是完全將忙內當成第二個親妹妹照顧大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保住忙內自願退出了」崔秀英和鄭秀妍相處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明白鄭秀妍的心理狀態,正因為從當上練習生之後和秀晶相處的時間變少了,所以當遇到性子和秀晶很像的忙內時,鄭秀妍的彌補心態完全投注在忙內的身上,根本是把忙內當自己親妹妹調教。
這時候崔秀英的手機響了起來,崔秀英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後笑了起來「正好,我們的合夥人找上門了」崔秀英按下通話鍵,對著聽筒說著「Sunny啊!你終於願意打給我了」

韓國首爾的另一個角落,黃美英穿著晚禮服坐在一家私人俱樂部的包廂裡,面前幾名男男女女正在瘋狂舞動身體,一名男子將酒杯遞了過來。
「等等還有日程,文董,今天不喝行嗎?」黃美英臉上掛著職業笑容,她其實很討厭這樣的場合,但偏偏礙於某些原因必須這麼做。
「這樣啊…...那今天就一杯,喝完你就可以離開」被稱呼為文董的男子將酒杯放在黃美英的面前,右手拿來一整罐的威士忌就往杯裡倒。
黃美英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酒杯,她很清楚在這種場合稍有不慎,賠上的可不只是名譽這麼簡單,雖然公司當初承諾自己不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但她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賣掉,還是小心為上。
「來,就一杯」男子的酒杯碰了一下黃美英的酒杯,玻璃杯撞擊的聲音非常響亮。
「謝謝文董」黃美英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她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她發現眼前的文董投射過來的眼神相當有侵略性。
「文董,那我就先告辭了」
「那好,下次再來玩」
黃美英拿起自己的包包揮了揮手就轉身推開門走了,穿過喧鬧的俱樂部大廳,當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終於感覺到自己再次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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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機場,穿著黑色西裝外套搭上白色T-shirt的徐玄腳踩十五公分高的紅色高跟鞋,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拿著護照,她到現在都還有些暈乎乎的,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幾個歐尼給忽悠來美國的,難道說經過十年的時間,歐尼們忽悠人的功力又進化了?
拿下眼睛上戴的墨鏡,剛打開手機立刻就看到幾個歐尼的關心,無非是囑咐她在美國一切小心之類的話語,徐玄真的忍不住想問問幾個歐尼,如果這麼擔心為什麼不讓帕尼歐尼來?但徐玄還是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坐在機場大廳一個一個回覆歐尼們她已經平安抵達的消息,在她點開崔秀英傳來的第二封訊息後,她皺了一下眉頭,表情有點疑惑,訊息上面是一長串的英文地址,就算她對美國地理位置再不熟悉,也認得出上面的New York字樣。
紐約?難道秀英歐尼又在整自己?去Sunny歐尼的爺爺家搞不好都比去紐約靠譜,歐尼們在紐約根本沒有熟人,若是單純要逛街看展也不急於一時吧!反正等十周年回歸後有大把的時間不是嗎?更何況,她根本不相信一向穩重的兩位歐尼會拋下韓國的事沒有理由跑來美國,肯定出了什麼狀況。
似乎是明白徐玄內心的想法,崔秀英的第三封簡訊很適時的出現,徐玄沒有想太多就點開了。
【西卡】
很簡單的兩個字,卻在徐玄的內心投下震撼彈,所以才讓她來的嗎?因為自己是西卡歐尼最疼愛的妹妹?徐玄不由得想到自己剛成為練習生的時候,那時候西卡歐尼是自己的大前輩,每個新來的練習生都被西卡歐尼的高冷整得很慘,唯獨自己和允兒歐尼沒有被西卡歐尼捉弄過,甚至連自己的第一首英文歌都是西卡歐尼手把手教的,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西卡歐尼簡直是自己的私人家教,自己現在英文發音能這麼標準,西卡歐尼可是占了極大的功勞。
想到以前的時光,徐玄的臉上都不自覺地變得溫柔了,但隨後想到現實狀況,她又忍不住皺了眉頭,等等,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重要的訊息,看秀英歐尼的意思,該不會允兒歐尼和Sunny歐尼去找西卡歐尼了?
怎麼可能!這是徐玄的第一反應,但自己沒有理由不相信秀英歐尼不是嗎?反正自己也還沒有決定目的地,何不去紐約一趟,這麼想著,徐玄再次戴上墨鏡推著行李箱往航空櫃台走去,看來自己現在需要一張機票,一張飛往紐約的機票。

BLANC & ECLARE紐約總部,若是鄭秀妍知道崔秀英將自己家的地址出賣給徐玄,恐怕會氣得吐血三升,並且給自己這個腹黑的室友一個白眼,外加指著她的鼻子罵,畢竟比起林允兒,這個性格上和自己妹妹更接近的老小徐玄更讓她頭痛。只是鄭秀妍畢竟還不知道老小要來找自己,自然也猜不到崔秀英的盤算,而且她還是有其他事需要煩惱的,例如怎麼趕走坐在自己辦公室沙發上的兩個前隊友。
「我說你們兩個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回首爾,難道韓國都沒事作了?」鄭秀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要不是怕他們待在自己家裡會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她才不想讓這兩個人在這裡妨礙她上班。
但顯然鄭秀妍低估了自己這兩名前隊友的忍耐力,也低估了他們對自己的瞭解還是一如既往的深,自然是不可能被她這種拙劣的演技騙到「歐尼,你不適合演戲,連Sunny歐尼都演得比你好」
「呀!林允兒!李順圭,你還不把人給我帶走,我不是說了我還不打算原諒你們嗎?而且我還要上班,你們這樣是妨礙我上班,我可以告你們的」
「喔!這樣正好啊!全世界都會知道我們來找你了,少女時代九人重聚可是個大新聞,我保證會有很多媒體爭相報導」李順圭一臉我無所謂的表情,鄭秀妍會這麼做?別傻了,要做早做了,鄭秀妍根本捨不得少女時代再承受一絲一毫的風波。想到這,李順圭看向鄭秀妍的眼睛裡藏著的更多是心疼,分開的這幾年,眼前的人究竟承受了多少啊?
「總裁,這是您的咖啡,還有最新一期的雜誌」Cathy敲了敲門頂著巨大的壓力將沖好的咖啡放到鄭秀妍的眼前,同時將一本雜誌放到鄭秀妍的桌上。
站在一旁等著鄭秀妍簽完文件的Cathy還忍不住看了坐在沙發上的兩位客人一眼,總裁的朋友都這麼漂亮嗎?等等,左邊那個怎麼好像和剛剛雜誌封面上的是同一個人,叫什麼呢?好像是叫林允兒。不過林允兒不是少女時代的成員嗎?總裁不是很討厭少女時代嗎?想當初自己面試的時候,總裁還問自己追不追星,喜歡的偶像是誰之類的問題,後來才從Ida的口中聽說,鄭秀妍錄取她的理由只是因為她不喜歡和不熟悉韓國的偶像,那時候她可是難過了好一陣子,到職後也因為這樣更戰戰兢兢,可是現在看來總裁和少女時代成員的關係匪淺,看來自己等下有必要去搜尋一下少女時代了。
「咳咳......Cathy麻煩妳先出去一下好嗎?文件我等下再拿給你,我有事情跟兩位客人談」看了正用眼睛狂對自己秘書放電的兩人一眼,深知兩人撩妹功力的鄭秀妍為了避免自己秘書的魂被眼前兩個撩妹達人勾走,決定打發自己的秘書離開,她確定再多一秒,在李順圭和林允兒的聯合攻勢下,自己的秘書恐怕都得把自己賣了。
林允兒趁著鄭秀妍有些分心的時候,偷偷站起來瞄了鄭秀妍桌上的雜誌一眼,然後嘴角就忍不住越翹越高。
「歐尼,看來你很關心我嘛!還特地讓人買了我的雜誌,美國不是沒賣嗎?」林允兒朝著鄭秀妍挑了挑眉。
「................」鄭秀妍看著林允兒得瑟的表情,到底是誰說這傢伙長大了的,她保證不砍死那個人,明明就還是那個幼稚的男孩子啊!渾然沒意識到是自己讓成熟穩重的林允兒再次變回林初丁的鄭秀妍拼命在心裡吐槽。
林允兒還眨著她那雙小鹿眼看著她,顯然自己不回答的話肯定又要被糾纏這個問題一整天,但她是絕對不會給林允兒好臉色看的,至少現在不行「只是收集資料的例行公事」隨後再也不理會兩個人,自顧自地開始看起文件來。
李順圭和林允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看到彼此眼裡的笑意,鄭秀妍,我們倒要看你打算跟我們耗到什麼時候。

韓國首爾,SM公司會議室
幾名公司高層排排坐,而黃美英、金泰妍、權俞利就坐在幾名高層的對面,從外面看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他們是來面試的新人,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清楚他們要面對的是全世界最強大的惡意。
「Sunny、允兒和徐玄什麼時候會回來?」
「公司不是同意給我們七天的時間嗎?」金泰妍的語氣有些僵硬,她似乎隱隱猜到公司今天要他們過來的原因了。
「我們決定提前開始專輯錄製,所以......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找到人?否則,連十周年專輯都不用參與,立刻退出少女時代」
「各位理事是不是太過分了,少女時代為你們帶來的利益我相信比其他多得多,難道各位理事看不到嗎?」
「Tiffany,你說的的確沒錯,所以我們也沒有打算讓少女時代解散,我不妨告訴你們公司的打算,公司打算在你們中間淘汰三個人,只留下五個人,現在的少女時代不再需要那麼多成員」
「當然,你們也可以有另一個選擇,只要滿足幾名財閥的要求,我們可以保證不減少成員數」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
「那就趕緊把人找到,不然到時候要少幾個人你們可決定不了,你們知道我們有能力這麼作,哪怕你們是少女時代」
金泰妍三人顯然知道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決定起身離開。
「還有,金泰妍,別以為你們還有第二個Jessica可以幫你們」就在走在最後的金泰妍要踏出會議室的前一刻,坐在中央的一名理事突然對著她說。
金泰妍轉過身看著那名理事「什麼意思?」
「你以為是你保護了Jessica,事實上是Jessica保護了你們,可惜不知道真相的你們傷透了她的心,她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的,金泰妍,其實你根本保不住任何人」
「我們的目標只有徐玄,泰妍,你覺得徐玄會不會願意像Jessica一樣犧牲自己成全你們呢?」戴著眼鏡的男子對著金泰妍殘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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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國首爾的少女時代宿舍,剩餘的六個人正坐在客廳裡一臉嚴肅地召開緊急會議,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崔秀英剛剛透過關係得到的機票開票資料,上面的姓名他們都不陌生,是李順圭和林允兒。
「Sunny和允兒都去了美國,而且還是同一班飛機?」
「至少兩個人平安無事,沒有搭上那班失事的班機,這是個好消息」權俞利擔憂的心終於得以暫時放下。
「但是歐尼們還是沒有跟我們聯絡,這不太像Sunny歐尼和允兒歐尼的性格,他們從來不會做讓我們擔心的事,難道是最近有什麼事情刺激了歐尼?」
徐玄的話剛說完,所有人的視線齊唰唰地看向崔秀英。
「你們為什麼這樣看我?」崔秀英一臉的無辜。
「呀!肯定是你把Sunny氣走了」金孝淵指著崔秀英說。
「這跟那件事沒有關係」如果只有Sunny還有可能,但是還有允兒呢!我跟允兒又沒有吵架!
「秀英歐尼,到底為什麼和Sunny歐尼冷戰?」徐玄的一雙眼睛彷彿是解剖刀,想要將崔秀英整個人都拆解掉。
眾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到崔秀英的身上,崔秀英的嘴角正不斷抽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和李順圭冷戰的原因,難道要直說是為了鄭秀妍嗎?她絕對有理由相信一旦坦白,眼前的三個瘋子、一個傻子再加上一個腹黑分分鐘會將自己撕成碎片。鄭秀妍是他們內心深處絕對不能被人觸碰的傷口和遺憾,哪怕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三年,他們也還是接受不了鄭秀妍離開的事實,只不過是隱藏的夠好,可是傷口終究是傷口,絕不是可以被輕易觸碰的,特別是十周年即將到來的節骨眼,在無法改變現狀的情況下,絕對.....不能提。
等等,西卡、Sunny、允兒、美國,崔秀英將一切連貫起來,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顧不上剩下的五個人,急忙拿著手機衝回自己的房間。
「呀!崔秀英!」權俞利朝著跑遠的崔秀英大喊,但顯然對方一點都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徐玄看著走遠的崔秀英若有所思,秀英歐尼一定有什麼祕密瞞著他們,但卻沒有點破,能讓崔秀英失態的不外乎就是那幾個人,而她正猜著究竟是哪個人。

「先不管秀英的事,公司那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只給我們七天的時間找人,七天後,沒有回來的人將在十周年後退出少女時代,所以把Sunny和允兒找回來勢在必行」一直保持沉默的金泰妍一開口就給幾人帶來壞消息,她是絕對不會容許少女時代再減少人數的,這種痛經歷過一次就夠了。
「什麼!公司瘋了嗎?」
「公司難道打算捨棄少女時代這個招牌?」
「不,這只是公司想要掌控我們的手段,你們別忘了當初的事,他們是用什麼樣的方式逼走了她,甚至還讓我們站在她的對立面上」黃美英雖然沒有直接點名,但顯然每個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大家最近應對公司都要小心點,還有,忙內最近盡量不要在公司進出,就算要去公司也必須讓我們知道」
「泰妍,不如讓忙內去美國吧!」權俞利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臉嚴肅地提出建議。
「歐尼,為什麼?」徐玄不明白權俞利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讓她去美國,他們不是說好要同甘共苦的嗎?
「就這麼決定了,忙內你去美國找Sunny和允兒」金泰妍快速地和權俞利交換了一個眼神。
「走走,歐尼幫你整理衣服,帕尼啊!幫忙內訂一下機票,今天下午就走」金孝淵似乎捕捉到金泰妍和權俞利釋放出來的訊息,不願意給徐玄過多的思考時間,硬拉著徐玄回房間。
「歐尼……歐尼…..」徐玄雖然被金孝淵拉走,但還是頻頻回頭,直到她再也看不到幾個歐尼。
頓時偌大的客廳只剩下金泰妍、權俞利和黃美英三個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事實上自從鄭秀妍離開後,金泰妍和權俞利就甚少交談過,就算交談主要也是為了公事,否則黃美英有理由相信,權俞利和金泰妍兩人連一句話都不會跟對方說。
「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大眼瞪小眼了?」黃美英有些受不了這兩個人,難道就不能敞開胸懷好好談一下嗎?
「如果這次躲不開,你也準備讓忙內退出嗎?」
「必要的時候,會!」
「金泰妍!」
「權俞利,那你告訴我,你有更好的方法嗎?看上我們忙內的財閥二代可不是一兩個,少女時代的聲勢早就漸漸不如從前,公司對我們的顧忌也不再那麼大了,甚至已經有打算要犧牲忙內的意思,難道你要我親手把忙內送到別人的床上?還是讓她跟我們三個一樣出入各種私家酒會去陪酒賣笑?以忙內的性格她會答應?」金泰妍指了指在場的三個人,她很清楚公司之所以只讓自己和成員們偶爾去應酬,而不是更進一步,是因為不想將他們逼得太緊,以免發生砸招牌的狀況,上次鄭秀妍退隊風波造成股價重挫,讓公司意識到少女時代這塊招牌暫時還是拆不得的,但這不代表公司不想讓他們給新女團讓路,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而對於太過正直的徐玄,公司心裡一直頗有顧忌,就像當年的鄭秀妍一樣。
「Yuri,Sunny因為身份特殊,公司不至於把主意動到她身上;秀英的家世好,那些財閥還不至於太明目張膽;允兒是少女時代門面,只要公司還不想砸招牌,暫時是不會讓她犧牲;孝淵人脈廣,而且性格太像男孩子,一直不是那些財閥的理想型,這也正好幫她避免了麻煩;而忙內才是現在最危險的,雖然忙內家世不錯,但太過正直了,公司若想要完全掌控住我們,勢必會找機會除掉她」
「帕尼,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泰妍,我不希望忙內以後會恨我們,走上跟Sica一樣的路」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權俞利第一次在金泰妍的面前提起鄭秀妍,關於三年前的事她也有聽到一些傳聞,只是不能肯定是不是事實,而她也從來不想和金泰妍對質什麼。她只需要知道鄭秀妍的離隊確實是金泰妍一手造成,但不是因為忌妒,而是為了保護,這是金泰妍當年做出的唯一一次解釋,哪怕沒有提到任何細節,但他們還是選擇相信。
「我寧可讓她恨我們」我答應過秀妍要替她照顧好忙內的,我不能食言,哪怕是恨,但是忙內啊!那也是歐尼對你的愛。

而遠在美國的李順圭和林允兒或許是幸運的,至少他們不需要煩惱這些。
此時的李順圭和林允兒正睜大眼睛看著房門上的掛牌,上面大大的韓文【允】和【順】字樣特別顯眼,以至於兩人一時間傻了,根本說不出話,鄭秀妍在自己的房子裡留了他們的房間?這是不是代表鄭秀妍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們?欣喜和心酸的感覺交織在兩人的內心。
「不進房間做什麼?趕快進去,我還要回房間睡覺」看著兩人的反應,鄭秀妍臉上依舊冷著一張臉,但臉頰旁的紅暈卻出賣了她。
看著依舊愣在原地的兩人,鄭秀妍沒好氣地推開門,逕自走了進去,將準備好的睡衣和盥洗用品扔給兩人,看著呆滯的兩人,她現在覺得自己當初在裝修房子的時候一定是腦袋撞到,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這也是她剛剛想直接帶著兩人去住飯店的原因,以這兩人的聰明,恐怕要不久就會發現自己真正的想法,不行,得把他們趕走才行,不然三年來的一切努力可就全毀了。
回過神的兩人跟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整個房間從裝潢到擺設都是林允兒最喜歡的樣式,而在隔壁的李順圭房間也是同樣的,看得出來主人很瞭解居住者的喜好,再看看床上的睡衣和盥洗用品,完全都是依照他們的習慣和喜好準備的,林允兒瞥了睡衣上的尺碼一眼,完全就是她的Size,這要說是巧合恐怕都沒人會相信。
「歐尼......」林允兒不禁紅了眼眶,說不感動絕對是騙人的。
「你們自己整理一下,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鄭秀妍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林允兒的手臂圈住往回拉。
「放手!」鄭秀妍感受到背後的那人因為自己的話語身體突然繃得筆直。
「歐尼......」林允兒的聲音已經帶上些許哭腔。
鄭秀妍扳開林允兒的雙手,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只留下一句「我還沒有原諒你們」
林允兒只能呆呆地看著門口,直到李順圭將手遞過來,這才一臉委屈地看著李順圭「歐尼,西卡歐尼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她明明心裡就還有我們」
「允兒,你相信西卡嗎?」
「我......不知道.....西卡歐尼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的,我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不.....這就是真的她,允兒啊!我們誰都不能當作那件事沒發生過不是嗎?不過,既然她願意給我們留房間,那就表示至少她心裡是有我們的,或許被困在記憶裡的不只是我們,她也是吧!」我們都想回到從前,不是嗎?

位於一樓主臥室的鄭秀妍,正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腦袋現在還是一片混亂,她居然把李順圭和林允兒帶回家了,自己一定是瘋了!鄭秀妍你真的要讓三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嗎?這可是當初談好的條件啊!你不能......也不該接近他們的。
這時候被鄭秀妍丟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鄭秀妍只是看了一眼就決定接電話。
「呀!崔秀英!你還敢打電話來」
『西卡,你是吃到炸藥了?』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沒事讓Sunny發現我們有聯絡的秘密,我今天也不會這麼狼狽」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更狠一點的,連你都不要聯絡才對,更不要參與你那個傻計畫。
『西卡啊!你怎麼怪我都可以,但是我現在有很急的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快說!」
『Sunny和允兒跑去美國了,我們現在和他們失去聯繫,我在猜他們應該是去找你了,如果你看到他們一定要想辦法幫我留住人,讓他們趕緊跟我聯絡』
「.................」
『西卡?』
「他們現在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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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卡!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林允兒都算不出來了,那個曾經佔據自己人生一半篇幅的人,到底是怎麼被他們弄丟的?
看著眼前這棟大樓,大大的BLANC & ECLARE字樣,她突然心底竄出一股涼氣,腳下就像生了根一樣動不了,甚至有些膽怯,她突然不能確定再次見到鄭秀妍究竟是好還是壞?心裡的渴望和抗拒成等比在她內心拉鋸,林允兒突然意識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似乎還是沒有準備好。見到西卡歐尼第一句話究竟該說什麼?好久不見?還是客套的說句你好?抑或是.....對不起?
「歐尼,為什麼?」林允兒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李順圭,花了那麼大的代價來到美國,是為了要找回她嗎?
「想她了」簡單的三個字概括了李順圭所有的感受,是的,她想鄭秀妍了,自從發現崔秀英的秘密之後,她思考了很久鄭秀妍只願意和崔秀英保持聯繫,而不是選擇她和林允兒的理由,而現在她需要從鄭秀妍身上得到那個答案。

李順圭和林允兒就這麼靜靜地等待,附近的景色也從昏黃變成黑幕,而大樓也隨著時間的遞進而被燈光點亮。
鄭秀妍坐在大樓裡總裁辦公室裡正不停地塗塗改改手中的紙張,皺著的眉頭似乎表明了她不是很滿意手中的計劃。
「延後三天過去首爾可以避開忙內,但是會剛好遇到侑,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差,但是不延後又會遇到Fany,真是的,怎麼要躲開你們這麼難啊!」鄭秀妍看著手上的紙張唉聲嘆氣,她頭一次覺得有那麼多成員也不是件好事,特別是當你的成員變成前成員,又集體密集出國的時候。
如果李順圭現在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鄭秀妍手上的紙張內容就是每個成員都會拿到的日程表,很顯然的,崔秀英將成員的日程表提供給鄭秀妍,這就是為什麼這幾年來他們不斷的錯過,總是前後腳出現在同個地點,但就是碰不到面的原因。
「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又要被大作文章了,還是得想辦法避開」鄭秀妍拿起筆繼續修改,想在那八個人的日程裡巧妙地添上自己的行程。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修改完畢的鄭秀妍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瞥了一眼桌上的時間,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樓下,李順圭和林允兒已經等得有些發睏了,但就是沒見到鄭秀妍的身影,這不禁讓兩人懷疑起鄭秀妍是不是根本沒上班。
「歐尼,要不要打電話給西卡歐尼?」
「你覺得她會接我們的電話嗎?」李順圭抬起頭看著最高處的燈光。
所有的成員都知道鄭秀妍根本就沒有換電話號碼,只是從來就不接他們的電話,也不回他們訊息,鄭秀妍殘忍地將所有人推開了,偽裝成大型冰山的冰山公主真的還是以前那個冰山公主嗎?恐怕隨著時間流逝的越久,他們就越難以堅定地認為還能回到從前,所以他們膽怯了,害怕彼此的關係會朝著最壞的方向走去,只好藏起心中所有感受,假裝自己遺忘所有曾經的美好,只是他們真的都忘了嗎?他們不過是在變相互相折磨罷了。
就在李順圭和林允兒兩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穿著灰色格紋外套,戴著墨鏡的鄭秀妍終於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正朝著不遠處的一台黑車走去,還來不及多想,兩人就急忙走過去抵住車門。
「Excuse me?」鄭秀妍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她不明白眼前這兩個戴著口罩、穿著長袖長褲,幾乎將自己遮得密不透風的人為什麼要攔住她的去路。
「西卡歐尼」「西卡」
不過是幾個字就讓鄭秀妍的行動徹底僵住,彷彿是被雷打到一樣愣在原地,企圖打開車門的手也停住了,這兩個聲音、這兩個稱呼對她來說實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聽到腦海就會自動跳出主人的臉。

三人僵持著,林允兒和李順圭看著又消瘦不少的鄭秀妍不禁紅了眼眶,而鄭秀妍的腦袋卻在當機了幾分鐘之後正思考著自己究竟該維持著一貫的冷漠還是該用真實的反應去面對。
「你們不該來的」鄭秀妍的手再次伸向車門將把手向外扳開,意思很明顯是她要離開了,沒有打算和李順圭和林允兒繼續談下去的意願。
「西卡,你真的要這樣嗎?」李順圭抓住鄭秀妍的手,她現在有些難受,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曾經那麼要好的不是嗎?
「那你希望我怎麼樣呢?」鄭秀妍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更冷一些,哪怕這麼作會讓她心痛。
「西卡歐尼.....Sunny歐尼......」林允兒左右為難的看著兩名歐尼,這是要吵架的架勢?什麼時候Sunny歐尼也會跟西卡歐尼吵架了?
「如果是別人來或許會被你騙倒,但是西卡......你騙不了我,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只和秀英聯繫的理由是什麼?」李順圭才不會相信鄭秀妍一點都不在乎他們,不然為什麼還跟崔秀英聯繫?甚至每年透過崔秀英送他們生日禮物。
「我接受了秀英的道歉,就這麼簡單」提到崔秀英,鄭秀妍就不得不敗下陣來了,自己這室友真是太不靠譜了,但她還是不願意讓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特別是還是在林允兒面前。
「西卡歐尼和秀英歐尼有聯繫?歐尼們怎麼能這樣騙我們?」林允兒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只要我們道歉,你就會接受我們嗎?」你再掰嘛!我就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
「時間很晚了,你們先回飯店休息,我們改天再談吧!」鄭秀妍既不說好,但也沒有說不接受,只是看了一眼林允兒,再回頭和李順圭對了一下眼神,暗示李順圭不要在林允兒面前繼續談下去。
「歐尼,我們沒地方住,你看現在時間這麼晚了,我和Sunny歐尼也沒有預訂飯店,就不能收留我們嗎?」林允兒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鄭秀妍,聰明又擅長察言觀色的她當然不會錯過鄭秀妍一連串的行為,她算是明白了,不管鄭秀妍表現得再怎麼冷漠都是假的。
「............」鄭秀妍看著眼前這個瞬間回到孩子模樣的林允兒,心裡突然有些泛酸,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走後,這個孩子有多壓抑自己,只是她也愛莫能助,想到這些頓時有些心軟「那好吧!只有一個晚上」
鄭秀妍最後還是捨不得拒絕林允兒,就像她也沒辦法忽視李順圭那哀求的眼神,自己究竟該拿這兩個人怎麼辦呢?但你們還不明白嗎?如果想要保護你們,我就不該再接近你們,兩個傻瓜,為什麼還要來?
「上車吧!」鄭秀妍正打算坐上駕駛座,沒有想到卻被林允兒攔了下來。
「歐尼坐副駕駛座,我來開車」
「...............」鄭秀妍無語了,林允兒的想法她太清楚了,就是怕自己跑了,粉絲不是都在說允兒這幾年變得很成熟嗎?怎麼還是這麼孩子氣。
鄭秀妍不發一語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再一次接受了林允兒的提議,好吧!其實就是她這麼多年還是沒學會拒絕林允兒,有些習慣似乎就算過了幾年也還是改不過來。
鄭秀妍在車上的導航裡輸入自家的地址,隨後整路都望向窗外,她不知道她究竟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兩個人,索性看著窗外比較不費腦,也因此她沒有發現李順圭偷偷將她的行為看在眼裡,正仔細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車子很快就駛進鄭秀妍購買的別墅區,最終停在了鄭秀妍的家門口,一棟純白色的兩層樓高半歐式建築。
「到了」鄭秀妍推開車門,卻在這一刻突然想起了什麼,重新坐回車上「我忘了帶鑰匙,所以我們今天晚上住飯店吧!」
「歐尼,都到家門口了才說沒帶鑰匙?」林允兒不得不懷疑鄭秀妍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高。
「西卡,我看你家明明是電子鎖,哪裡需要鑰匙?」李順圭對鄭秀妍挑了個眉,一副你別騙我,我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鄭秀妍再次無語了,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覺得成員太多一點也不好,尤其是太瞭解你的成員認真的解讀你的行為,巴不得將你的腦袋剖開來研究的時候。
鄭秀妍決定眼睛一閉,反正死就死吧!
「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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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時代練習室
「什麼?歐巴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過兩天不是還有品牌活動要出席,她怎麼可能這時候回美國」崔秀英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不是還沒冷戰結束嗎?居然人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還怎麼解釋了我。
「我沒開玩笑,Sunny今天一早就回美國了,說有事情必須去一趟,反正不耽誤行程,所以公司就同意了」
「這個時候怎麼能亂跑呢?不行,我得打電話給Sunny」
「秀英啊,你不是…」不是和Sunny冷戰嗎?當然後半句是絕對不會當著經紀人歐巴的面說出來的,金孝淵只能對崔秀英投去一個問候的眼神。
「好了好了,秀英別鬧了,把你的手機給我收起來,這時候Sunny應該在飛機上,你就是把電話打爛了也沒用。大家開始練習吧!Sunny做事很有分寸的,不用太過擔心」
「內!」
崔秀英最終還是放下手機跟著大夥開始練習,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順圭不在的關係,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心裡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歐尼,允兒歐尼怎麼還沒來,都已經遲到超過兩個小時了」徐玄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有些擔心,以往練習除了有日程林允兒從來沒遲到過,就算日程延誤也從來沒有晚到超過一小時。
「是不是班機延誤了?忙內不要緊張,歐尼上網看看班機資訊」金孝淵連忙安撫。
「孝淵啊,你是不是傻了,允兒前天就回來了,不是有看到機場新聞嗎?估計是早上日程沒結束晚到了,還是問一下歐巴吧!看一下結束了沒」
「喂...歐巴,允兒的日程結束了嗎?什麼!你說允兒早上的日程取消了,可是她沒有來練習呀,不知道她人在哪裡嗎?」
正當黃美英還在和經紀人歐巴討論林允兒人跑去哪的時候,剛剛喊著要查班機資訊的金孝淵突然神色異常凝重起來。
「帕尼,趕快問問歐巴,Sunny是坐早上的飛機嗎?」
「歐巴說是幫Sunny訂今天早上08:30從仁川機場起飛往洛杉磯的班機,怎麼了嗎?」從經紀人那裡獲得解答的黃美英立刻將這個訊息傳遞給金孝淵。
「孝淵,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問起Sunny的班機了?」金泰妍、崔秀英、權俞利敏銳的察覺到狀況不對,終於決定暫時拋下舞蹈練習,朝著金孝淵聚集過來。
「你們自己看」
只見金孝淵手機螢幕上跑馬燈中出現一個訊息『大韓航空上午08:30飛往洛杉磯UK207班機疑似墜海失去聯繫,目前正在確認中,有進一步訊息將會為各位隨時更新』除了黃美英還在和經紀人歐巴講電話之外,所有人盯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訊息,一時間全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歐尼,帕尼歐尼等等,先不要掛電話,趕快請歐巴問看看Sunny歐尼到底有沒有坐上飛機」第一個回過神的徐玄看到黃美英要掛掉電話時趕緊出聲阻止。
『不是吧!一個林允兒還沒找到人,又來一個李順圭,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瞞住公司,但你們得趕快找到人,公司的手段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少女時代經紀人忍不住在電話的那頭扶額,這些孩子還是像以前一樣讓人不省心呢!都幾歲了,無奈的經紀人只能不斷在內心祈禱最後什麼事都沒有。
「無論如何,拜託歐巴了,另外請幫我們取消這兩天所有日程」
因為兩名成員鬧失蹤,其餘人也沒有什麼心情,紛紛把接下來的日程和練習推掉,對她們來說當務之急是要先趕快找到兩人。
「秀英負責Sunny,忙內負責允兒,孝淵你去一趟機場看一下狀況,帕尼聯絡一下周遭的親友,看有沒有人看到允兒,Yuri去允兒常去的地方找找,我會留下來應付公司。雖然歐巴答應幫我們隱瞞,但不知道能瞞多久,我們時間有限,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允兒和Sunny,外出的時候都注意一點,不要被記者發現了」經過一開始的混亂,金泰妍很快冷靜下來,並給每個人安排任務。這就是金泰妍,任何時候都是絕對的冷靜。

美國洛杉磯機場,在入境大廳的液晶電視牆上正播報著班機事故,李順圭和林允兒抬頭看了一眼,心裡還有些後怕,幸好林允兒纏著李順圭非要跟著她一起來,所以他們臨時改了機票延後兩個小時起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歐尼,要不要打個電話跟歐尼們報平安?」
「放心吧!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我們坐的不是這班飛機的,倒是你,沒跟公司報備就跑來美國,回去肯定有大麻煩」李順圭顯然沒有打算要打開手機,手機只要一開機,公司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在哪裡了,她現在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所在位置。
「那還不是因為歐尼行跡太過可疑,我不放心歐尼一個人,才偷偷跟來的」
林允兒今天早上結束工作打算返回宿舍休息一下的時候正巧遇到背著簡便的背包打算要出門的李順圭,本來也沒有多想,但是突然聽到李順圭正在叫車要去機場,這下林允兒就覺得不對勁了。
雖然這幾年他們聚少離多,但經紀人在發日程表的時候還是會慣性的將每一個人的日程都詳細的列出來,林允兒明明記得今天下午他們應該八個人都在練習室練習才對,為什麼李順圭一副離家出走的樣子?
她直覺自家歐尼一定有什麼秘密,而且很可能是連對成員都不能說的秘密。看著計程車將人載走,林允兒快速地衝進宿舍,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也跟著出門往機場奔去。
「.............有你在也好.......」她應該捨不得拒絕你吧!畢竟她從以前就寵著你。李順圭慣性地撫摸著林允兒好看的臉龐。
「歐尼,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個地方住?」林允兒沒有撥開李順圭的手,她知道李順圭十次有九次這麼作的時候都是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他們連提都不敢提的人。
「不用了,時間還早,我們還來得及,運氣好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有地方住了」李順圭看了一下時間,接近中午十一點,搭上下一班飛機還能趕上下班時間。
「歐尼,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林允兒有些不解,看李順圭的架勢,顯然沒有打算出機場,看來是有其他目的,並不是單純回美國探親而已。
李順圭沒有回答,只是將完成報到手續的機票遞給林允兒,拉著林允兒就往登機口走去,林允兒拿起機票看了一眼,上面的New York字樣特別顯眼。
林允兒的心裡就更疑惑了,據她所知,李順圭在紐約根本沒有熟人,或者該說他們都沒有,除了........想到這,林允兒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看著李順圭的背影,感受到林允兒的視線,李順圭回過頭,在停頓了三秒鐘之後才開口「我來美國就是為了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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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英和李順圭的冷戰一直持續到他們從越南商演回來都沒有破冰的跡象,偏偏兩個當事人的沉默讓其他成員完全摸不著頭緒,也就只能任由他們這樣僵著,而作為唯一知情人的鄭秀妍卻在遙遠的美國雙手一攤無奈地聽著話筒另一端的人不停地大呼小叫,心裡恨不得能離手機有多遠就有多遠。
『呀!鄭西卡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嗎?為了保守祕密,我和小個子吵架了,不對,是冷戰了。小個子說我們玩完了,要跟我絕交,你說要是以後她都不理我怎麼辦呀?』
「喂,我說你這麼在乎我們Sunny,不趕快衝上去抱住哄哄,居然還有時間打電話來跟我抱怨,真是的,平常看著挺聰明,怎麼每次遇到Sunny的事情你的智商就斷線了」崔秀英你真是笨,我們家Sunny什麼時候真的不理你過了,鄭秀妍心裡暗自腹誹。
『喂,你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才跟小個子冷戰的,你到底是誰的親故啊!你那麼瞭解小個子,還不趕快救救我,不然我殺到美國去跟你沒完』
「能怎麼辦,你就實話告訴她不就得了,接著抱一下再摸摸頭,我保證我們家Sunny馬上就原諒你了」
『你說真的假的,你不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嗎?』
「有什麼辦法呢?我不希望你和Sunny不愉快,而且她那麼聰明的人,你真的以為她猜不出原因嗎?與其這樣,還不如你主動跟她坦白,你們也能少冷戰些時候,我這是同情其他人,免得他們被無辜的戰爭波及」
『呀,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要照顧我們的心情。反正都要說,不如直接跟大家說了吧!不是要幫你過生日嗎?』
「莫,我不是還沒想好嗎?你先解決你和Sunny的問題就好,別把其他人扯進來了,他們好不容易有太平日子過,少在那邊攪和了你,還有,不准說太多,簡單的解釋一下就行了,反正唬人你最在行了」
『西卡啊,你到底在怕什麼?明明在乎,卻寧可遠遠看著,好像巴不得大夥能忘了你似的。這真的太不像你了,明明是溫暖的公主,何必裝作很絕情的模樣,你當初到底跟公司…』
「秀英啊,我累了,今天就聊到這吧!你趕快去跟Sunny和好,不要虧待我們Sunny,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鄭秀妍不等崔秀英說完便打斷她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不要再熬夜了』鄭秀妍你這個傻瓜,明明還是一口一個我們,明明自己很受傷,卻又偽裝得很堅強,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們撒撒嬌,表現一下脆弱,放心依靠我們不好嗎?
「秀英啊...撒浪嘿」或許是感受到對方的內心,鄭秀妍難得對崔秀英撒嬌。也許她和他們之間還是有一條線緊緊的牽絆著彼此,只是要強的鄭秀妍想假裝不存在。
『內,撒浪嘿』崔秀英明知道鄭秀妍看不到,卻還是在電話這頭比了個愛心。

結束與崔秀英的通話,鄭秀妍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鄭秀妍起身來到陽台,似乎從離開他們身邊之後,以往號稱睡神的她就變得淺眠。回想有多久沒有這樣對著成員們撒嬌了,或許是當她的世界崩塌,為了抵擋如洪水猛獸般襲來的敵意,不得不自我保護的時候開始。但偶爾,只是偶爾,她會想起那八個對自己極盡寵愛的身影。

【啊,好痛呀!】
【怎麼了,又抽筋了,你別動,我幫你按一按就好了】

【Sunny啊,Yuri欺負我,她說我不會煮飯】
【真的嗎?權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媳婦?】

【秀妍吶,怎麼又出這麼多汗,來,我擦擦】
【Taenggu,我剛剛是不是沒唱好?如果能表現得再更好一點就好了】
【哪有呢?我們秀妍唱得很好呀!】

【Jessi,我們明年再一起來看初雪吧!】
【好啊,約定好了,不過明年得多穿一點,好冷呀!】
【冷嗎?那我去車上拿外套給你,可不能讓我們Jessi感冒】

【Yuri,好吃嗎?】
【好吃呀!可是下次記得不要放那麼多鹽】
【放太多了嗎?那你還說好吃】
【我們Sica做的早餐都好吃,裡面充滿愛呀!】

【歐尼,起床了,又要遲到了】
【………………..】
【歐尼!西卡歐尼!】
【小玄怎麼啦?西卡呢?】
【秀英歐尼,西卡歐尼又叫不醒了,怎麼辦?時間來不及了】
【你先把衣服準備好,我抱她去盥洗一下,Yuri啊,過來幫我。等下幫她換好衣服就出門,就讓她再多睡一下,昨天還在發燒呢!】

【歐尼,你怎麼了?怎麼在哭呢?誰欺負我們西卡歐尼?】
【允兒啊,不要吵醒其他歐尼,我沒事的】
【歐尼到我懷裡哭吧!這樣就不會吵醒其他歐尼了,不過掉眼淚就不漂亮了,所以歐尼趕快停下來吧!】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那個誹聞,允兒和Taenggu就不用那麼辛苦,其他人也不用被迫老是待在宿舍不能活動,真的對不起】
【歐尼,沒關係的,大家都知道不是你的錯,允兒一點都不辛苦,歐尼不要哭了好不好】

【歐尼,快點過來吃藥】
【這藥好苦,我不要吃】
【歐尼都感冒發燒還耍賴不吃藥,這樣我會擔心的】
【忙內啊,你不要跟其他人說就好了,就這次嘛,好不好?】
【歐尼,你這樣會害我被其他歐尼罵的,趕快來吃藥,不然我只好帶你去醫院了】

一幕幕過往的情景不停在鄭秀妍的腦海翻騰,直視前方的目光彷彿又看到那八個身影,曾經以為會和他們永遠並肩,但最後卻只能默默看著他們的背影,再也不敢向前,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夜晚的涼意襲來,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人心更冷?而能為自己帶來溫暖的那八雙手,自己真的還有機會擁有嗎?

曾經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們九個人,但現在整個世界只剩下我—鄭秀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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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2日,結束《一周偶像》錄製的八人集體返回少女時代宿舍,但任誰也沒想到那是她們睽違多年後爆發激烈口角的日子,差點導致少女時代毀滅,雖然最終算是和平落幕,只是往後再也沒有誰會主動在八個人都在場的時候提起那個名字。
那天,權俞利、林允兒回到宿舍後不發一語逕自走回房間看著床邊的九人合照愣神。
李順圭則是獨自一人倒著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黃美英、徐玄眼看沒有人要先動作,便先去盥洗,正在吹著頭髮。
崔秀英和金孝淵累得躺在宿舍沙發上,彷彿剛剛在節目上的搞笑已經耗盡了她們最後的力氣。

當金泰妍結束和經紀人歐巴的單獨談話後,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想到經紀人歐巴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跟孩子們說,但又不得不說。
「孩子們,都過來一下」
最終金泰妍還是開口了,而成員聽到她的呼喚,三三兩兩的走過來圍在她身邊。
「孩子們,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最近不僅要專輯宣傳還要上綜藝和準備演唱會,我也知道大家捨不得,但是秀妍退團已經是確定的事實,我們必須趕快適應現在的隊型,像剛剛隨機舞蹈那樣的狀況,以後不能再發生了」
金泰妍的話只換來一陣沉默。
「Daedae說得沒錯,以前我們也曾經八人表演過,Jessi離開已經是沒辦法挽回的事實,大家應該振作起來,好好把工作完成」黃美英從來都是第一個表示對金泰妍支持的人。
「泰妍,難道我們就這樣對公司認輸了嗎?如果少女時代以後只能是八人,那我寧可現在解約,你們記得吧!我說過如果少女時代不是我們九個人,對我來說就沒意義了」權俞利掃過剩餘七個人的臉。
「泰妍歐尼,我也一樣,如果不是我們九個人,那我寧可解約,反正少一個跟少兩個也沒差別,不是嗎?」林允兒是個擅長隱忍的人,但現在她覺得好疲憊,不知道究竟要怎麼開心起來。
「Yuri歐尼、允兒歐尼,你們不要這個樣子,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等西卡歐尼回來嗎?怎麼能就這樣放棄希望!」
「小玄,你還不明白嗎?Sica不會回來了,不可能回來了」權俞利頹然的坐下,她不明白九個人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Yuri、允兒,你們是怎麼了,冷靜點,你們這麼激動對西卡的事也不會有幫助」崔秀英實在看不過兩人喪氣的模樣。
「秀英,就讓他們發洩一下吧!西卡的事情大家都不好受,這陣子也憋壞了,乾脆趁這個機會大家把心裡想說的話通通說出來好了,省得以後心裡有疙瘩」金孝淵明白關於西卡退團必須讓大家取得一個共識,不然不需要人家Anti他們就崩盤了。
「那我們就來談談吧!Yuri、允兒、忙內、Sunny你們今天是怎麼了,整場都不在狀態,舞蹈不是都事先排練過了嗎?你們四個裡面,三個人是舞蹈中心,如果連你們都不在狀況,別人要怎麼對位置,拜託你們振作一點」黃美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受,不是不清楚她們心裡有多難受,只是明白她們也該面對現實了,這也是Jessi的希望啊!
「帕尼歐尼,對不起,下次我會改進的」對自我要求一向特別高的徐玄愧疚得低下頭道歉。
「小玄不用道歉,帕尼啊,你這話說得太重了,你要知道我們我們練習九人隊型練習了多久,隨機舞蹈考得是臨場反應,難免會記憶混亂,這真的怪不了他們四個人」金孝淵輕輕摸了摸徐玄的頭安撫著。
「秀英啊,我知道我表現得不好,是個舞蹈黑洞。但是怎麼能刪掉再重逢的世界呢?刪掉哪一首歌都行,但是這首歌對我們的意義你難道不知道嗎?」權俞利顯得有些激動,對她來說,那年夏天九個人整整練習一年多的出道曲承載了許多回憶,是九個人的,也是她和她的重要回憶。
「權俞利,我就是明白這首歌的意義才堅持的,如果不刪掉你認為大家跳得出來嗎?對!我知道大家都記得怎麼跳,但你有想過走位嗎?難道要我看著你們失控嗎?」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嗎?當然這句話崔秀英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秀英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才這麼堅決刪掉再重逢的世界,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不該說出要我們不要沉浸在無意義的感想這種話」金孝淵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崔秀英的這句話正巧觸動了她內心最痛的地方,即使她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卻還是忍不住埋怨。
「孝淵啊,如果那時候我不打斷你們的思緒,你覺得結果會怎樣?你知道大家的臉色有多僵嗎?我們和西卡認識了多久,你認為西卡會希望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下去嗎?還有,別忘了我們還是藝人,說好聽點是眾星拱月的明星,實際上呢?只是必須戴著面具過活,永遠只能微笑的傀儡娃娃,連悲傷的權利都沒有。你以為我那麼拼命搞笑是為了什麼?難道我就不痛嗎?」崔秀英最後終於忍不住趴在林允兒的肩膀上無聲地落淚。

一時間,整個空間瀰漫的似乎只剩下悲傷。
「夠了,你們不要再吵了,西卡離開大家心情都不好,但是你們不要忘記輿論已經給西卡帶來多少傷害了,你們就不能替她想想,不要再增加她的負擔嗎?」李順圭受夠了,眼前的笨蛋們都怎麼了,再這樣下去,她不敢想像她們曾經無堅不摧的感情會被撕裂到怎樣的地步。
「Sunny說的沒錯,允兒、Yuri就算你們想解約也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你們也都看到那些Anti對秀妍的態度,你們這時候解約會再把秀妍推上風口浪尖的,難道你們要她背負背叛者和毀滅者的名號過一輩子嗎?」金泰妍語重心長的說。
「再退一步來說,允兒你是少女時代的門面,你認為公司會這麼簡單放你走嗎?就算你可以順利解約,先不提違約金,你也要揹上背叛者的包袱,你以後會有多辛苦,你覺得這是那麼疼你的西卡歐尼希望看到的嗎?」
「還有Yuri,你覺得離開少女時代你還剩什麼?往戲劇發展?還是只是淡出當個平凡人?先不說我們這幾張眾所周知的臉,注定了我們成為少女時代之後永遠都沒辦法當平凡人,一樣的問題,違約金呢?背叛者的包袱呢?難道你們兩個以後不打算留在韓國生活嗎?」李順圭把金泰妍沒有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Jessi不會希望你們和她一樣的,所以你們好好想想好嗎?Jessi現在已經夠累了,你們兩個就別再給她增添煩惱,行嗎?」
「歐尼,難道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西卡歐尼受傷,卻什麼都不能做嗎?」林允兒仍然有些不甘心,要她什麼都不做、什麼都裝作不知道,對發誓要保護西卡歐尼的她萬分難受。
「我們沒得選擇,只能等。等時機成熟,等我們足夠強大,當我們擁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她,再把她帶回我們身邊,我答應你們總有一天會把她帶回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守護少女時代,因為這裡是她的家,是她夢想的開始,是她的整個青春,你們能答應我嗎?」金泰妍看著每個人的臉龐,用她最真摯的眼神希望能讓他們堅定信念。
「那麼,約定好了?」李順圭第一個把自己的手伸出來。
「少女時代是九個人開始,必須九個人結束,有人不同意嗎?」金泰妍第二個將手疊在李順圭的手背上,就像他們每次上台前喊加油的時候一樣。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後來,他們彷彿回到以前,依舊是打打鬧鬧,依舊費盡心力的搞笑,似乎不受任何影響。但只有他們自己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努力。

即使屬於我們的時代必須要謝幕,也希望是我們九個人一起-少女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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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鄭秀妍將BLANC & ECLARE總部搬到紐約並且在美國買了房子之後,即便是已經發行兩張solo專輯,她還是甚少在韓國停留太久。總裁辦公室中,鄭秀妍穿著簡潔明亮略帶正式的白色套裝坐在位置上,正翻閱手中最新一期的《1st Look》。
「Boss,您的美式咖啡,另外您的快遞今天早上已經送到了,我已經幫您帶過來了」秘書Cathy輕輕將手中的包裹放下來,剛報到一個月的她一直戰戰兢兢的,深怕自己出錯。
「謝謝你,你先忙,有事情我再通知你」鄭秀妍瞥了桌上的包裹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1st Look》上,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Cathy走出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果然人稱『冰山公主-Jessica』的任何一個眼神或表情都能凍死人,但是讓她訝異的是剛剛Boss看著畫報的眼神很特別。
「Cathy,你在發什麼呆呀?又被Boss嚇到了呀!你不要看Boss這樣,她人很好的,時間再久一點你就知道了」另一位秘書Ida發現Cathy的異樣,想當初自己的反應也是這樣,但過沒多久就發現冰山公主其實是個很溫暖的人,也會有很溫柔、體貼的時候。
「Ida,剛剛Boss...」
「Boss怎麼了?」Ida看著Cathy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感到十分困惑。
「沒什麼,就是覺得Boss剛剛看著《1st Look》的眼神很特別,不像平常是欣賞和探究,那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
「嗯.........《1st Look》啊........Boss的眼神是不是..............很溫柔?」
「對!就是很溫柔,跟平常的Boss不太一樣」Cathy到現在都很難相信人稱『冰山公主』的Boss竟然會露出那麼溫柔的眼神,而且是對著一本畫報。
「嗯.........Cathy,你就當作沒看到吧!也不要再告訴其他人了。不,以後不管你在總裁辦公室看到或聽到什麼,你都要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
「為什麼?」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走了,趕快上班吧!」Ida揮揮手示意Cathy離開。

鄭秀妍在結束三個會議、一個即將上市的新品CF拍攝之後已經將近凌晨十二點了,折騰一天終於耗盡精神和體力的她乖乖躺在位於紐約住家的沙發上。視線卻飄向放在桌上的三本雜誌,眼神又不自覺溫柔起來,彷彿有再多的忙碌、疲憊,只要看到封面上的三個人就獲得釋放,下意識地來回撫摸三個人漂亮的臉蛋陷入沉思,直到丟在桌上的手機因為一通來電螢幕亮起來為止。

『什麼時候回首爾?想你了,見個面吧!對了,泰妍的生日禮物我已經交給她了』
「沒說是我送的吧!這麼早起,今天有行程嗎?剛回美國,過幾天還得回首爾呢!」
『內,混在我的禮物裡給她的,應該不會發現。待會要拍攝CF,能回來過生日嗎?成員們18號都會回來唷!』
「莫,你該不會洩漏了我們有聯繫的事吧?當初可是你答應我不會洩漏,我才勉強同意保持聯繫的」
『當然沒有!不是講好了,你還怕我把你賣了呀!鄭西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嗎?一起過生日這件事』
「莫,怎麼過了這麼久,這個習慣你們還沒改掉,真是的。可是我不想再耽誤你們,少女時代好不容易才重新步上正軌,不應該再因為任何事有波折」
『在說什麼傻話,你可是我們的媳婦耶!捧在手心寵了那麼久的媳婦,怎麼,才幾年就不認帳了?是在怪我們嗎?』
「莫,這不是你們的錯,夾在我和公司之間,你們也很痛苦、很疲憊、很無奈,我都明白的,怎麼可能怪你們。反正我也被Anti習慣了,別忘了,我可是Anti擔當,不要擔心我,我可以應付的」
『西卡啊,對不起,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這幾年很累吧?回到我們身邊吧!孩子們一直在等你,也都很想你呢!就算你有顧慮不肯歸隊,至少回來過生日吧!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捨得把我們都推開嗎?』
「讓我考慮考慮吧!我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要是讓公司知道了,之前做的不全都白費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今年又要續約了,萬一不巧被拍到什麼,公司為了和我們續約也會想辦法壓下來的,所以你完全不用煩惱』
「你讓我再想想,好嗎?」
『那好吧!你好好想想,我們在首爾等你。早點休息,我看你最近又瘦了,多吃點』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吃再多也不胖嗎?應酬的時候少喝點酒,明明胃不好的人還老是喝那麼多」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決定回來打電話給我,我過去接你』
「嗯,決定好了會告訴你的」

「回去,談何容易,你們這群傻瓜,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傻」鄭秀妍結束通話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說道。
順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雜誌走向位於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房間內的陳設十分簡潔,牆上掛著幾幅照片,隨處可見清一色全都是書架和CD櫃,架上的雜誌被人分門別類的排放整齊,上面連一絲灰塵都沒有,可見得主人是有多細心呵護。
月光映著架上的美麗臉龐,清晰可見雜誌封面竟全都是少女時代八個人的照片。鄭秀妍習慣性的將手上的雜誌分門別類的放好,有點戀戀不捨的盯著牆上的照片看了好一會,最終扭開門鎖走了出去。

電話的另一頭
「這就是你每年生日都送我們兩個禮物的原因,你竟然瞞著我們這麼久。而且為什麼西卡只接你的電話?崔食神、崔長身,你難道不應該好好的解釋一下嗎?」怪不得她離開之後,你給每個人的生日禮物都是兩份,每當有人問起,你總說只是剛好看到兩個東西都很適合就買了,原來根本不是什麼湊巧,而是西卡給我們的禮物,只是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剛開始李順圭以為崔秀英是在跟男朋友通話,本來打算從後面嚇嚇她,只是在她還來不及動作的時候,她就聽到金泰妍的名字,於是決定看看崔秀英在搞什麼再做打算,沒想到竟然意外地發現崔秀英隱瞞起來的秘密。
崔秀英一回頭就看到李順圭靠在樓梯間的牆上,用著嚴肅又帶點憤怒的表情看著她,興許是作賊心虛,崔秀英下意識地又往後挪了幾步,想要避開李順圭的眼神。這個時間本該在宿舍休息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就這麼好巧不巧的被她聽到兩個人講電話,崔秀英不停地在心裡大呼倒楣。
「Sunny啊,你這個時間怎麼會在這裡?你今天不是下午才有日程嗎?這麼早起床吃了嗎?我妝髮好了,我去買點吃的給你吧!」
「崔秀英,你別想跑,也別想岔開話題。你今天如果不交代清楚,我們兩個就玩完了,正式絕交」
崔秀英無奈地看著擋在自己面前氣鼓鼓的李順圭,雖然自己總是喜歡逗弄她、嫌棄她、和她打打鬧鬧,甚至一些小事她也總是擅自替她決定,但是崔秀英很清楚在重要的事情上,號稱少女時代大腦的李順圭是絕對惹不得的。很顯然的,關於西卡的一切絕對不能算是小事。崔秀英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老實交代,畢竟她可是答應過西卡的,一長一短就這樣對峙著,陷入了沉默。
「秀英啊!Sunny啊!你們去哪了?該準備出發了」遠處隱隱傳來經紀人歐巴的呼喚聲打破了兩個人的僵局。
「不說話嗎?那就再也不要說話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絕交」李順圭說完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Sunny啊,順圭啊,李順圭!」崔秀英在後面著急的追趕,卻只能看著前面的小人兒離她越來越遠。

幾個小時後,少女時代練習室中,圍在一起的金孝淵、徐玄、權俞利、黃美英看了看崔秀英又轉頭看了看李順圭,平常這兩人雖然也鬥嘴,但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沉重的低氣壓,絕對不是鬥嘴,這兩人肯定是吵架了,彷彿察覺到什麼似的,幾人心中隱隱有大事不妙的預感,索性連舞也不練了,互相用眼神交流誰去發問。
「秀英歐尼、Sunny歐尼,你們該不會吵架了吧?」經過一連串眼神火花的激盪,最後由敗下陣的受氣包徐玄率先開口詢問。
「沒有」崔秀英和李順圭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又默契地轉頭不看對方,兩人心裡都清楚,嘔氣的原因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就不是兩人的嘔氣那麼簡單了,要受罪兩個人就夠了,沒必要再把其他幾人搭進來,她們可沒忘記上次讓八人大吵的導火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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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時代宿舍
「這麼早回來,行程都結束了?」剛睡醒的李順圭一走出房間就看到金孝淵正專心的把帶來的食物一樣一樣塞進宿舍冰箱中。
「剛結束,還沒吃吧?剛好我帶了紫菜包飯,放在桌上自己拿去吃吧!」
「不知道孩子們今天狀況怎麼樣了?喔莫,我們允兒又漂亮了,簡直像在機場拍時裝照一樣」坐在沙發上的李順圭隨手轉開電視便看到林允兒從中國回來的新聞。
「當然了,允兒可是我們少女時代的門面耶!今天幾點錄Running Man?」
「上星期一次錄了兩期了,今天不用去了。孝,過來一起吃吧!」
「我吃過了,冰箱好了,我去整理一下房間」
「不如來賭一下誰會第一個回來,兩瓶68年紅酒,怎麼樣?」李順圭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紫菜包飯,也不忘給自己的生活找點樂趣,反正拿成員回來的時間打賭也不是一兩次了。
「我不跟你賭,每次都輸。呀!你們是又往房間裡放了多少東西,怎麼每次整理東西都越來越多」
「沒多少,泰妍的外套、帕尼的包包、Yuri的拖鞋、忙內的書、秀英的時尚雜誌、允兒的圍巾,對了,我放了酒」
「真是的,我看早晚得再換間宿舍,不然東西都不夠放了」金孝淵邊整理邊對Sunny碎念。
「孝,別光說我們,反正你等下還不是會放東西進去」
「至少現在還沒放,不是嗎?」
「呀,那也只是現在,上次我整理的時候是誰從日本回來的時候買了一整套衣服放在裡面的,還好意思嫌我們買得多」
「 Sunny啊,你說我們這又是何必呢?明明知道這些東西也到不了她手裡,但還是留了一份給她。有時候我都懷疑我們有被虐狂,明明大家連提都不敢提,卻還是有意無意地維持著這些習慣」
「哪有為什麼,不就是放不下嘛,她終究是我們捧在手心疼了十年的冰山公主」

如果放得下,金泰妍不會從舞臺上摔下來,以為還有個人會隨時幫自己注意舞台狀況。
如果放得下,徐賢不會在聚會點餐的時候總提醒不要放瓜類尤其是黃瓜,卻忘了不吃瓜類的人根本不在身邊。
如果放得下,崔秀英不會每次留宿時在起床後第一句話是「呀,西卡快起來,要遲到了」卻在轉身的時候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黯然傷神。
如果放得下,黃美英不會在講完一大串英文後看著呆滯的成員露出失落的表情,因為再也不會有人用英文和她一搭一唱。
如果放得下,李順圭不會總是多倒了一杯酒,最後再若有所思地將它喝掉。
如果放得下,林允兒不會在機場總是一個人走。
如果放得下,金孝淵不會在排練時老是抱怨編舞和隊型有問題,總是記不起來自己的位置。
如果放得下,權俞利不會在煮飯給大家吃時總算錯份量,每次看著多出來的那一份發呆。
如果放得下,她們不會總是團購九人份的物品,訂九人座位,甚至是在她生日的這一天聚在宿舍幫她過生日,所有的習慣都沒有改變,除了沒有她,外冷內熱的冰山公主-鄭秀妍。
如果......從來沒有如果,即便每個人都不想承認,但是既定的事實不可逆,他們只能強迫自己隱藏情緒,繼續在全世界面前扮演著其實他們心中根本沒有的雲淡風輕,看著那九分之一的自己徹底地被這個世界無情地從他們的身上抹去,卻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遺憾和疼痛。

「Sunny呀!你說泰妍當初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同意公司讓西卡退出,既然要對西卡那麼狠,就不該無視我們保留這些習慣,但她不但不阻止,反而是放任我們這樣做」
「還是對泰妍不諒解嗎?泰妍是隊長,少女時代是我們九個人的夢想,是我們付出超過半輩子的心血,她必須對我們、公司、Sone負責,我相信讓西卡離開泰妍的心也很痛,但又無可奈何」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一直認為如果當初我們八個人態度能再強硬一點,西卡現在肯定還在我們身邊。你說西卡是不是在生我們的氣,所以這幾年才故意不跟我們聯絡的?」
「西卡啊...我想她很清楚我們根本沒得選擇,或許她不跟我們聯絡是有什麼苦衷的吧!」也或者我們真的傷她太深了。

而少女時代不知道的是,遠在美國的鄭秀妍也和他們一樣,日復一日重複著所有的習慣,只是他們都缺少了彼此。

我以為我能像欺騙世人一樣騙過自己,但後來才發現早在相遇時,我們就注定捆綁在一起,再也分不開—少女時代&鄭秀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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